第10章 河寶恩的本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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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河寶恩第一次黑著臉從公司出來。
在她打算參加練習生選拔，以流行歌手的方式延續前世對音樂的喜愛時，她很認真地想過，自己該如何走這條路。
從本質來說，河寶恩認為自己是有一定音樂素養的人，她對於音樂有自己的理解、有自己的優勢、有自己的追求。
而在她前世消散在那場演唱會上時，她還有了自己關於音樂的夢想——
像那群人一樣，站到舞臺上。
讓全世界，聽到河寶恩的聲音。
讓他們看到河寶恩的淚，聽到河寶恩的笑。
讓他們傾聽河寶恩從未有人得知的故事，讓他們知道渺小而生命短暫的河寶恩，也曾存在，不容忽視地存在。
或許，這就是她來到1991的韓國的原因。
上天得知了她的願望，給了她一個圓夢的劇場。
而她便遵從了上帝的旨意，來到yg，來到曾舉辦了讓她感動且羨慕的演唱會的公司，來遇見她想要像他們那樣生活的那一群少年。
她以為，這一世的上帝，會一直讓她按著自己的設想走下去呢。
但是，這不是她一個人的劇場。
很多人在這個世界也努力生活著，他們有自己的利益，自己的觀點。而當你們產生碰撞，還都固執且無法說服對方，一場不快是難免的。
至少走出yg大門的河寶恩，心情實在談不上愉快。
她不想用那些歌去充當自己的原創。
曾經，她也想過，要不就一點也不碰那些歌算了。
但那時的她生活窘迫，對流行音樂的創作方式尚且懵懂，為了糊口，她賣了幾首歌。
這件事讓她忐忑了好幾天，但幾天之後，她想清楚了，或者說，她以為自己想清楚了。
作為一個重生者，她應該坦然地接受兩世記憶帶給她的優勢，每個世界的黑與白都不是絕對分明，她經歷過的兩個世界也並不都是絕對一樣，這一點，在她確定有些歌早該面世卻從未聽人說起時，得到了充分的證明。
那麽，當她需要這些歌時，她不應該那麽矯情，放棄搓手可得的利益。
只是，她可以在自己窮困時，用這些歌來救急。
可以在想幫老修女完成遺願時，用這些歌來做善事。
卻不想讓這些歌混入自己的原創專輯，讓她想做自己的原創音樂的願望，變得不再純潔。
而這一點，河寶恩無法言明。
她該怎麽說？
對不起這些歌不是我寫的？
對不起它們來自我上輩子的記憶？
她做錯了，但她什麽都不能說。
在公司看來，反正都是河寶恩寫的歌，在河寶恩現存的創作中，這幾首明顯質量上乘。那麽，有好歌放著不給自己用，是傻的麽。
河寶恩不像是個傻孩子，這次卻幹了件傻事。
看她倔在楊賢石面前，紅著眼低著頭卻一言不發。李賢宰果斷地站出來替她道了歉，然後直接拖著這個小屁孩出門。
“李經紀人，”楊賢石叫住了要出門的兩人，“就用那五首歌了，你做好計劃書，下周正式開始操作專輯。”
話不是對河寶恩說的，是對李賢宰下的命令。
河寶恩咬住下嘴唇不吭一聲，被李賢宰按著背鞠了鞠躬，才出了門。
李賢宰去找音樂制作部詢問錄制的時間安排，河寶恩抽了個空，自己晃出了公司。
太陽有點大，所以公司外面難得地沒什麽人。
河寶恩給自己扣上一頂帽子，將帽檐壓低一些，隨便上了一輛街邊正好停下的公交車，找個位置坐好，開始流浪，就像前世一樣。
在車子前方，一個老太太抱著自己的孫子，兩個人正開開心心地聊著天。孫子抱著玩具，動作誇張地講述著什麽，老太太一邊眉眼含笑地看著他，一邊頻頻點頭回應。
過了幾站，上來一位漂亮的年輕女性，淺綠色的連衣裙，配上乳白色的公主包和白色高跟鞋，整個人都洋溢著清爽幹凈的味道。女人在打電話，看她嘴角勾起的弧度，以及不時撒嬌時聲音中的甜度。河寶恩和自己打了個賭，絕對是去約會的！
再過幾站，走走停停，上上下下，車子居然空了。
“小姑娘，已經到站了，你還不下嗎？”
穿制服的司機大叔回過頭來問。河寶恩才恍然大悟地站起身來，趕緊下車。
不如飄的時候自由啊。
河寶恩感慨著，又上了一輛車。
沒等她將車上的人瀏覽個遍，一個熟悉的身影閃入了眼簾。
“額，詠裴歐巴？”
“寶恩xi……額，寶恩？”
轉了一陣子後，河寶恩的心情已經好了一些。所以她主動坐到了東詠裴身旁的空座上，然後……發呆。
好吧，她的心情還是很down。
“寶恩，心情不太好麽？”
東詠裴問得小心翼翼。
河寶恩下意識地搖搖頭，又自嘲地笑了笑，點點頭。
少女落寞的樣子，讓東詠裴忐忑不安，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畢竟河寶恩是請他吃過夜宵吃過烤豬皮的前輩，也是平常遇見也總是主動打招呼對他和至龍都很好的前輩，所以即便東詠裴是請了假現在要立馬回學校的，也沒辦法將他已經到站了要下車這句話說出口。
眼看著自己學校的大門在車窗外漸漸遠去，東詠裴幾不可聞地嘆口氣，靠回椅背。
算了，就當陪前輩吧。
沈默著，沈默著，公交車又停下了。
很多人上，很多人下，河寶恩拉拉東詠裴的衣袖，道：
“我們在這下吧。”
於是跟著人流，跟著最熱鬧的喧囂，進入樂天世界。
“歐巴！你以前來這裏玩過麽？”
看著眼前各式各樣令人眼花繚亂的游戲器材，河寶恩瞬間興奮了，她轉過頭來看向東詠裴，雙眸中乍現的歡喜和興奮，讓東詠裴一時失神。
“來……來過一次……”
他差點忘了，這個前輩是個孤兒呢。
應該一次都沒來過游樂場吧，今天心情不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。
不得不說，東詠裴猜中了某一部分。這確實是河寶恩第一次來游樂場，兩輩子加一塊的，第一次。
不是她矯情地認為，自己沒有父母的陪伴，便不想來。
而是，她一直高冷地覺得，那地方是小屁孩才會去的啊。
如果不是這一天的心血來潮，河寶恩可能永遠不會知道，她和游樂場中的過山車、跳樓機、大擺錘等，都是如此的契合！
她愛死了心跳加速的感覺！
她愛死了一群人同時尖叫的感覺！
她愛死了速度飆到極致時風從臉上刮過的感覺！
這讓她感覺，從未活得如此強烈。
河寶恩玩爽了，東詠裴趴了。
心情不好的前輩太可怕了，剛開始幾輪，東詠裴還能陪著，後邊，東詠裴就扒著欄桿死都不上去了。
夜燈初上，河寶恩才差不多把想玩的玩了個遍。東詠裴捏了捏褲兜中的手機，權至龍催了好幾遍了，現在是可以回去了嗎。
可是河寶恩猛灌一口水，雙眼亮閃閃地回望他：
“下一場去哪兒？”
東詠裴：“……”
“去滑冰場吧，我也沒去過。”
東詠裴沈默太久，河寶恩便自顧自地做了決定。滑冰場是另一個她一直嫌幼稚的地方，趁著今天有心情，說不定又有驚喜呢。
於是果斷地拖著龜毛的某人上車，全然不知某人在背後默默吐槽。
其實前輩不是因為身世不開心，而是因為失戀吧……
又是游樂場又是滑冰場的，怎麽都覺得詭異啊。
東詠裴隱忍著沒有說的詭異感，河寶恩感覺到了，在她興致勃勃地到達滑冰場，卻發現裏面全是成雙成對的情侶時。
總覺得自己做了件蠢事，河寶恩覺得有些丟臉。
她偷瞄旁邊的東詠裴，一直龜毛的某人迅速地轉過了臉。
他不知道，他什麽都不知道。
沒了興致，就也沒了好心情。但禮貌還是不能丟的，河寶恩向東詠裴鞠躬道謝告別：
“謝謝詠裴歐巴今天陪我一天，辛苦你了。”
“哪裏哪裏。”東詠裴擺擺手，是心情變好的意思吧，是自己可以走了的意思吧。
“改天再請歐巴吃飯吧，現在……嗯，你要回公司還是去哪裏？”
“我回公司。”東詠裴答得很快，學校早放學了，權至龍一直在給他連環call，不回公司回哪裏。
“哦。”河寶恩了然地點點頭，“那就在這裏告別吧，之後再見~請客之前會先給你打電話的~”
東詠裴點點頭，想走又有些猶豫。他以為河寶恩會和他一塊回公司來著呢。
“寶恩你……不回去嗎？”
“嗯，我再轉會兒。”
河寶恩笑笑，夜晚還很長，她的放風遠沒有結束呢。
東詠裴猶豫著，要走嗎，可是他有點擔心河寶恩，她看起來心情真的很不好呢。
正躊躇著，電話鈴聲響起。
“賢宰哥？”
“詠裴啊，寶恩現在在你旁邊嗎？方便讓她接電話嗎？”
於是東詠裴乖乖地遞過電話，下一刻，電話那頭的怒吼噴射出來，河寶恩和東詠裴的耳膜，都沒有漏過。
“呀！死丫頭你關機一天是要造反嗎！”
“專輯的事公司已經確定了！趕緊滾回來給大家道歉！”
“另外，公司給你接了部劇，過兩天就去試鏡，趕緊死回來！”
“不要把大家對你的期望，當成你任性的依仗。這個圈子從來都不缺藝人，不要自毀長城。”
李賢宰語重心長，東詠裴有些尷尬。
這些並不是他該知道的事，而且他知道了又能怎樣。
河寶恩把手機還給東詠裴，轉過身去，啪嗒兩滴淚水就掉了下來。
一只手，捏著淡藍色的手絹，遞了過來。
河寶恩接過去，抽噎著鞠躬：
“謝……謝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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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本質來說，河寶恩認為自己是有一定音樂素養的人，她對於音樂有自己的理解、有自己的優勢、有自己的追求。
而在她前世消散在那場演唱會上時，她還有了自己關於音樂的夢想——
像那群人一樣，站到舞臺上。
讓全世界，聽到河寶恩的聲音。
讓他們看到河寶恩的淚，聽到河寶恩的笑。
讓他們傾聽河寶恩從未有人得知的故事，讓他們知道渺小而生命短暫的河寶恩，也曾存在，不容忽視地存在。
或許，這就是她來到1991的韓國的原因。
上天得知了她的願望，給了她一個圓夢的劇場。
而她便遵從了上帝的旨意，來到yg，來到曾舉辦了讓她感動且羨慕的演唱會的公司，來遇見她想要像他們那樣生活的那一群少年。
她以為，這一世的上帝，會一直讓她按著自己的設想走下去呢。
但是，這不是她一個人的劇場。
很多人在這個世界也努力生活著，他們有自己的利益，自己的觀點。而當你們產生碰撞，還都固執且無法說服對方，一場不快是難免的。
至少走出yg大門的河寶恩，心情實在談不上愉快。
她不想用那些歌去充當自己的原創。
曾經，她也想過，要不就一點也不碰那些歌算了。
但那時的她生活窘迫，對流行音樂的創作方式尚且懵懂，為了糊口，她賣了幾首歌。
這件事讓她忐忑了好幾天，但幾天之後，她想清楚了，或者說，她以為自己想清楚了。
作為一個重生者，她應該坦然地接受兩世記憶帶給她的優勢，每個世界的黑與白都不是絕對分明，她經歷過的兩個世界也並不都是絕對一樣，這一點，在她確定有些歌早該面世卻從未聽人說起時，得到了充分的證明。
那麽，當她需要這些歌時，她不應該那麽矯情，放棄搓手可得的利益。
只是，她可以在自己窮困時，用這些歌來救急。
可以在想幫老修女完成遺願時，用這些歌來做善事。
卻不想讓這些歌混入自己的原創專輯，讓她想做自己的原創音樂的願望，變得不再純潔。
而這一點，河寶恩無法言明。
她該怎麽說？
對不起這些歌不是我寫的？
對不起它們來自我上輩子的記憶？
她做錯了，但她什麽都不能說。
在公司看來，反正都是河寶恩寫的歌，在河寶恩現存的創作中，這幾首明顯質量上乘。那麽，有好歌放著不給自己用，是傻的麽。
河寶恩不像是個傻孩子，這次卻幹了件傻事。
看她倔在楊賢石面前，紅著眼低著頭卻一言不發。李賢宰果斷地站出來替她道了歉，然後直接拖著這個小屁孩出門。
“李經紀人，”楊賢石叫住了要出門的兩人，“就用那五首歌了，你做好計劃書，下周正式開始操作專輯。”
話不是對河寶恩說的，是對李賢宰下的命令。
河寶恩咬住下嘴唇不吭一聲，被李賢宰按著背鞠了鞠躬，才出了門。
李賢宰去找音樂制作部詢問錄制的時間安排，河寶恩抽了個空，自己晃出了公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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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幾站，上來一位漂亮的年輕女性，淺綠色的連衣裙，配上乳白色的公主包和白色高跟鞋，整個人都洋溢著清爽幹凈的味道。女人在打電話，看她嘴角勾起的弧度，以及不時撒嬌時聲音中的甜度。河寶恩和自己打了個賭，絕對是去約會的！
再過幾站，走走停停，上上下下，車子居然空了。
“小姑娘，已經到站了，你還不下嗎？”
穿制服的司機大叔回過頭來問。河寶恩才恍然大悟地站起身來，趕緊下車。
不如飄的時候自由啊。
河寶恩感慨著，又上了一輛車。
沒等她將車上的人瀏覽個遍，一個熟悉的身影閃入了眼簾。
“額，詠裴歐巴？”
“寶恩xi……額，寶恩？”
轉了一陣子後，河寶恩的心情已經好了一些。所以她主動坐到了東詠裴身旁的空座上，然後……發呆。
好吧，她的心情還是很down。
“寶恩，心情不太好麽？”
東詠裴問得小心翼翼。
河寶恩下意識地搖搖頭，又自嘲地笑了笑，點點頭。
少女落寞的樣子，讓東詠裴忐忑不安，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畢竟河寶恩是請他吃過夜宵吃過烤豬皮的前輩，也是平常遇見也總是主動打招呼對他和至龍都很好的前輩，所以即便東詠裴是請了假現在要立馬回學校的，也沒辦法將他已經到站了要下車這句話說出口。
眼看著自己學校的大門在車窗外漸漸遠去，東詠裴幾不可聞地嘆口氣，靠回椅背。
算了，就當陪前輩吧。
沈默著，沈默著，公交車又停下了。
很多人上，很多人下，河寶恩拉拉東詠裴的衣袖，道：
“我們在這下吧。”
於是跟著人流，跟著最熱鬧的喧囂，進入樂天世界。
“歐巴！你以前來這裏玩過麽？”
看著眼前各式各樣令人眼花繚亂的游戲器材，河寶恩瞬間興奮了，她轉過頭來看向東詠裴，雙眸中乍現的歡喜和興奮，讓東詠裴一時失神。
“來……來過一次……”
他差點忘了，這個前輩是個孤兒呢。
應該一次都沒來過游樂場吧，今天心情不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。
不得不說，東詠裴猜中了某一部分。這確實是河寶恩第一次來游樂場，兩輩子加一塊的，第一次。
不是她矯情地認為，自己沒有父母的陪伴，便不想來。
而是，她一直高冷地覺得，那地方是小屁孩才會去的啊。
如果不是這一天的心血來潮，河寶恩可能永遠不會知道，她和游樂場中的過山車、跳樓機、大擺錘等，都是如此的契合！
她愛死了心跳加速的感覺！
她愛死了一群人同時尖叫的感覺！
她愛死了速度飆到極致時風從臉上刮過的感覺！
這讓她感覺，從未活得如此強烈。
河寶恩玩爽了，東詠裴趴了。
心情不好的前輩太可怕了，剛開始幾輪，東詠裴還能陪著，後邊，東詠裴就扒著欄桿死都不上去了。
夜燈初上，河寶恩才差不多把想玩的玩了個遍。東詠裴捏了捏褲兜中的手機，權至龍催了好幾遍了，現在是可以回去了嗎。
可是河寶恩猛灌一口水，雙眼亮閃閃地回望他：
“下一場去哪兒？”
東詠裴：“……”
“去滑冰場吧，我也沒去過。”
東詠裴沈默太久，河寶恩便自顧自地做了決定。滑冰場是另一個她一直嫌幼稚的地方，趁著今天有心情，說不定又有驚喜呢。
於是果斷地拖著龜毛的某人上車，全然不知某人在背後默默吐槽。
其實前輩不是因為身世不開心，而是因為失戀吧……
又是游樂場又是滑冰場的，怎麽都覺得詭異啊。
東詠裴隱忍著沒有說的詭異感，河寶恩感覺到了，在她興致勃勃地到達滑冰場，卻發現裏面全是成雙成對的情侶時。
總覺得自己做了件蠢事，河寶恩覺得有些丟臉。
她偷瞄旁邊的東詠裴，一直龜毛的某人迅速地轉過了臉。
他不知道，他什麽都不知道。
沒了興致，就也沒了好心情。但禮貌還是不能丟的，河寶恩向東詠裴鞠躬道謝告別：
“謝謝詠裴歐巴今天陪我一天，辛苦你了。”
“哪裏哪裏。”東詠裴擺擺手，是心情變好的意思吧，是自己可以走了的意思吧。
“改天再請歐巴吃飯吧，現在……嗯，你要回公司還是去哪裏？”
“我回公司。”東詠裴答得很快，學校早放學了，權至龍一直在給他連環call，不回公司回哪裏。
“哦。”河寶恩了然地點點頭，“那就在這裏告別吧，之後再見~請客之前會先給你打電話的~”
東詠裴點點頭，想走又有些猶豫。他以為河寶恩會和他一塊回公司來著呢。
“寶恩你……不回去嗎？”
“嗯，我再轉會兒。”
河寶恩笑笑，夜晚還很長，她的放風遠沒有結束呢。
東詠裴猶豫著，要走嗎，可是他有點擔心河寶恩，她看起來心情真的很不好呢。
正躊躇著，電話鈴聲響起。
“賢宰哥？”
“詠裴啊，寶恩現在在你旁邊嗎？方便讓她接電話嗎？”
於是東詠裴乖乖地遞過電話，下一刻，電話那頭的怒吼噴射出來，河寶恩和東詠裴的耳膜，都沒有漏過。
“呀！死丫頭你關機一天是要造反嗎！”
“專輯的事公司已經確定了！趕緊滾回來給大家道歉！”
“另外，公司給你接了部劇，過兩天就去試鏡，趕緊死回來！”
“不要把大家對你的期望，當成你任性的依仗。這個圈子從來都不缺藝人，不要自毀長城。”
李賢宰語重心長，東詠裴有些尷尬。
這些並不是他該知道的事，而且他知道了又能怎樣。
河寶恩把手機還給東詠裴，轉過身去，啪嗒兩滴淚水就掉了下來。
一只手，捏著淡藍色的手絹，遞了過來。
河寶恩接過去，抽噎著鞠躬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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